夏走“清凉谷”

“清凉谷”位于亚布力虎峰岭风景区的森林植物园里。

此时,“夏至”刚过,午后的骄阳似火。

通往清凉谷要步行一段土路,两侧长满了柔柔的野花野草,卷卷的绿意随风律动,在太阳下嫩枝乱抖。

饶有兴致的采风队伍却不急于前行,在作协唐主席的指点下,弓下身子一点点辨认,“洋铁叶”“何叶草”“蒲公英”“红车轴草”“火棘”“蕨菜”……看到大家聚精会神地样子,陪同我们的陈静经理笑了,她告诉我们,虎峰岭上有1400多种野生植物,真要是都想认识,怕是要几天的功夫。众人也笑了,从城里过来,很多东西是见不到的,也难怪好奇。

边走边看,说笑间,就听得有隐隐的水落溅石的声音,寻去,但见一池清泉入目,远方,在山涧和树木中,有瀑布而至,引溪流下行。

“清凉谷”到了。

鞠一把清澈的山泉水,洗去风尘,再饮一捧入口,顿觉身轻神定。

“清凉谷”,顾名思义,是在山谷间,站在谷底瞭望,山峦起伏,绿水蜿蜒。“清凉谷”本是深山幽谷,20年前国家实行“天保工程”,停止了采伐,直到2015年才开发为旅游区。

“清凉谷”的山来自虎峰岭山脉,满人把它叫做“蚂蜒寓集岭”,本意是蚂蜒河的发源地;后因这里经常有老虎出没,于民国年间改称虎峰岭。眼下的山间小溪和瀑布,就是蚂蜒河水自上而下。

沿着800多米的栈道逆流而行,一路走走停停,一路风景如画。

这画面的衬底就是蓝蓝的天,在头上、在远方,干净得像水洗一般,沉静安详,太阳是画里跃动的道具,阳光任性地透过山峦、透过树叶细碎地投到石和泉水的身上,粘着它们在山谷里嬉戏。

静默不语的是石,千万年的磨砺得方圆规矩之状,千万年的沧桑得沉稳内敛之气,若说万物,经历暴风骤雨而魏然挺立于大自然的,莫过于顽石,它上接天气,下通黑土,用身姿挥出太极般源源不断的地气。

这里的石,更不是普通之石,怪石嶙峋,老百姓叫它们“石砬子”,只有耸立的巨石才配这个称呼。石砬子从岭上而来,修炼得各俱神色,有的像佛陀打坐、有的似乌龟伏地、有的傲然、有的静思……溪边的石上没有皱纹,铺满了绿绿的苔藓,柔软了石的突兀,抚平了石的棱角,光泽了石的干枯。

千锤百炼的是树。盘根错节的老树经历了百千年的流霞和落日,即便是被雷劈得折了腰,也顽强地以不倒的身躯傲立于森林中,树的沧桑就是大森林轮回的缩影。

在清凉谷,不仅有深深植根于大地的大青杨、落叶松等,更有在石缝里、苔藓上扶摇直上的白牛槭、黄菠萝和榆树等,树的根须就像一条条生生不息的生命,拼命吸取石缝里的潮湿的养分,一点点长成参天大树。

树属木,而“石”集多为“矿”,矿为金,五行中金克木,两者本是相克,可在大自然的环境中,它们相互依赖,紧紧拥抱,在共栖中生存,让人感叹。

树下庇护着各种原生态的植物,漫山遍野的绿,空气中弥漫着花草的清香。

树枝摇动,风吹过的地方,簌簌低响,丝丝惬意,山涧夹着雾气,在谷中升腾翻滚。

“清凉谷”中最是肆意的就是喧嚣的瀑布和它延续的小溪。

瀑布随处可见,最大的落差5多米,小溪连绵,潭水清澈,行走中,时而聆咆哮怒吼之震撼,时而赏悠长古乐之雅致,若鼓吹萧笙,似莺歌飞弦,水之语,入心摄魂。

在清凉谷有一段三十米左右的溪流,沿河道弯曲而过,泉水纯净透明,水下山道自然形成疏密横纹,抬头见上方,在一狭窄处泉水急湍,好像鱼儿飞跃而落,飞走的鱼儿留下鳞片闪闪,陈静经理说,当地人都叫这里是“鱼鳞”。我脱口而出:“鱼鳞溪”岂不是更好?陈经理笑着说:“可以考虑呀!”

爬上谷峰,一阵山风飘过,顿觉凉意袭来,天空中似有云向远方飘去,河水还在流淌,欲寻蚂蜒河源头,被告知在山的背后,只好作罢。

回头望:

奇石、老树、溪水、蓝天、大地在清凉谷汇成一首美妙的山水画卷。

夏走清凉谷,清气袅袅上浮,风凉、泉凉、树凉、石凉,人,自然也祛了夏日的燥气,润泽得神清气爽!

回返途中,得唐飚主席即兴诗一首:

身入清凉谷,酷夏不知暑。

深山闻杜鹃,蛙鸣震耳鼓。

于秋月

哈尔滨市作家协会会员,黑龙江省哈尔滨历史文化研究会会员,哈尔滨市党史研究会会员。QQ:109167726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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